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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堂在左,地狱在右

1.天堂在左,地狱在右

嗯,最近越写越扯了,就当看一个疯子毕业党写的疯话好了。祝福中考,忙里偷闲的结果:

超短篇---天堂在左地狱在右

“有本书叫《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看过吗?”

现在是周二晚上十一时二十五分。我正坐在沙发上,整理着乱糟糟的医疗箱。而那个在我的眼里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奇怪的那个人---尤路安,正坐在我面前的地上,喝着啤酒加上芥末和胡椒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巧克力和橙汁的奇怪产物,对着我发出了如此奇怪的疑问。

“没有,但是我听说过。”我如实回答道,从箱子的缝隙处扯出一截绷带,“我看过那个……《催眠师手记》,里面的插图我很喜欢。”

“诶?”尤路安抬起头,散乱发丝下的眼睛透出几分诧异,说实话他眼前那些零零落落长短不一的头发真的很让我有种想要一刀割了的冲动,“我都搞不懂那些插图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也看过咯。我耸耸肩,觉得心理有一点点的无奈。

“我最烦跟小鬼沟通了。”喝下一口让我觉得完全可以当生化武器的饮料,尤路安慢悠悠地说着,话语之间完全没有他所说的烦恼。

小鬼,大概说的是那个新人,夏黎。据说是被戴奇垃教授扔到尤路安家的。说实话戴奇垃教授一直都是我非常敬重的长辈,虽然他时常会给我的生活制造各式各样的乱子。

“再怎么说,你也会像对待你那些可爱的孩子一样,好好喂养他的吧?”我不由得笑着说道。不过……喂养?就凭尤路安手里的黑暗料理,我用膝盖都能想得出那个夏黎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过我觉得尤路安本质上应该不坏,拿千落来说,据说千落连续撵走了七个室友,可是至少尤路安是和千落商量好了的,根本就不是千落把尤路安撵走或者是尤路安养的黑寡妇内分泌失调那么奇葩的理由,何况尤路安是千落法律上的监护人。而这一切,似乎只是为了去找那个艾络。

说实话我有些不解。艾络我也认识。他如果没有这双眼睛根本与常人无异。我真的有些诧异于他的坚韧,因为他的异瞳竟然稳定到了那种地步。可是为什么这个来路不明的千落一定要去找与他几乎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艾络呢?我不明白。一定要把那孩子拉进来吗?

“那可不一定。”尤路安一扬头露出一个轻佻的笑,笑容里带着让人莫名有些舒心的痞气,很奇怪的感觉,“能不能在我的房间活下来,那得看他的。”

“他又说什么了?”我问道。我觉得那个夏黎可能是惹尤路安生气了也说不定,不然尤路安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晚上没回去,那小鬼就一个劲打电话,问我出了什么事。”

“那很正常。”我不以为然地点头,我突然发觉最近我的消毒水和绷带一类的东西消耗很快,“你和他现在是室友,同居的人没回来,怎么说也该打个电话问问,或者你报个平安。”

“所以说你不明白啊,我是彻彻底底的独居主义者,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太麻烦了。”他说着,把杯子一扔,慢悠悠地脱了黑色外衣。

他身材真心不错,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看似偏瘦,可衣服脱下来看见的都是线条分明的肌肉。大概是因为经常运动的关系吧。说实话他这慢悠悠的动作我简直都要怀疑他到底是要干什么了,据我所知他应该没有暴露癖。然而这时我才看见,他身上的那几条似乎还在渗血的伤口,有深有浅,大小不一。

上帝……有哪个伤口需要包扎的人到了医生家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勾兑一杯不明物体然后一边喝一边和医生聊天的?

这家伙的脑回路果然不属于人类。

“又是怎么搞的?”我下意识地问了句,起身去找消毒水和绷带。我贮存的药物的消耗量最近果然翻了不止一倍。

“被捅了。”他没多说,我也没多问。这是我的规矩,刚刚开口就已经不合适了,没必要再去追问。我得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才可以平安活着。知道得多,其实是种灾难。看看尤路安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还真是经常被捅。”我半开玩笑道。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这个医生在?”他的声音慢悠悠懒洋洋的,说着露出了轻佻的笑意。

我和尤路安的相识---怎么说呢,我们异瞳有自己的圈子,不过圈子里的人哪怕听说过也很少有见过的,尤其是那些比较有名的人。有一句话,圈子里的几乎都知道:正常的情报找朱拉祺,不正常的找尤路安。

我认识的人不算少,因为很多同类都觉得在同类这里看病比较有安全感,而且我的嘴比较严。因此很多人生病受伤,都会来找我。尤其是那些干不正经的、见不得人的活计的人,都会来找我。

因为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比如有人半夜突发急病之类的,我晚上一般都睡得不死。于是那天半夜我听到了有规律的,轻轻的敲门声。

其实去开门的时候我是有些犹豫的。因为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么晚了来找一个外科医生还这么悠闲的人是有着如何奇葩的脑回路。但我到底还是去开了门。因为职业缘故,奇葩的人我见得不算少。比如有一个外形无比像黑帮老大的人,他每一次被误伤来这里缝针都不让我手机开机。他有着非常整洁的发型(光头),以及据说为了避免被人纠缠刺上的纹身。然而事实上,他是个书店老板,而且据说那家书店十分受青少年的喜爱。

结果一开门我就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倚在一旁对着我露出了一种绝对不会是重伤之人会有的,带着点痞气的轻佻笑容,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韩医生,帮忙救个命呗。”

然后他就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因为怕他是什么不该出现在公共场合的人---我觉得他连身份证都没有---我没有把他送到相比我这无证经营的医疗所存活机率更大的医院去,更没有打什么120,也是为了避免让自己惹上麻烦。毕竟人家万一问起来他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我总不能说他大半夜的没事干跳楼玩,跳完又跑来我家吧?

于是我搬出了前不久才刚刚托人帮我带的一堆医用器材和药物,准备死马当活马医。这人要是实在救不活……嗯,找千落问问有啥适合抛尸的地方不。

但是刚剪开他的衣服我就愣了一下。他的身体-----太恐怖了。并不是说有多么的吓人,我见过更加可怖的伤口。好吧,大多数在死人身上。我只是想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一身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有新有旧的伤痕的,可以说是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甚至是脖颈这种致命的位置,还有脸上也有。而且这些痕迹,分明像是动物嗜咬的痕迹,甚至还有些似乎是野兽撕咬过一般,留下了狰狞如恶虫的疤痕。这人看起来似乎比那位书店老板更像是黑帮的呢,他难不成是走私野兽的?还是说我想错了,那些不是生物撕咬留下的,而是……他也曾上过战场?而除了已经愈合的伤痕,就是一些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什么生物撕咬的血口。这人真的是走私动物的吧?那要不要回来让他帮我捎点什么当作药材?

稍微有些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然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嘶哑而微弱:“喂我说韩医生,您要欣赏我的**能等我伤好了再说吗?要死人了喂,医生是救人的吧?我快冻死了。”

现在天气已经转凉,再加上失血过多,冷也正常。我开始清理创口,但刚打算打麻醉,他就突然道:“不用麻醉。”

我问他为什么,不用的话会很痛,不利于缝合伤口。他乱动的话,真的没有办法好好缝合。

他回答:“疼点挺好。”

我同意了。不过……他是抖M吗?

等我缝好最后一针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汗,身子底下的床单早就被抓得不成样子,我家没有输血的东西,不过看起来他似乎还坚持得住,只是床单看起来是用不了了。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要昏睡过去,我用力摇醒了他,努力喂进去几口水,才让他沉沉睡去。

失血过多,昏睡也正常。我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觉得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整个晚上我都躺在一边的沙发上,中间喂过他几口水,他有点发热,神智都有些不清。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床已经空了,床单是新的,从厨房里传来了炒菜的声音。

本来我还想着自己这是捡到了一个自愈力爆表带把儿的田螺姑娘,结果事实上是,我清楚地领略到了同这人奇葩的脑回路一样奇葩的,这人的味觉系统。他做的饭简直不是给人吃的,几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靠,真他妈的难吃。

“多亏了韩医生啊,不然我昨晚死定了。”他笑呵呵地看着我扭曲的表情,没动筷子,倒是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一把沙漠之鹰。我去,他他娘的怎么找到的?我猛地绷紧了肌肉,却又突然看到了一个东西------一条青色的蛇,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慢悠悠地顺着他的腿,一直爬到了他的脖子上,像条绳子一样围在他的脖子上。我到真希望那是一根绳子,那样我就可以勒死他了。

那条蛇,目测是竹叶青。

我只好咬牙切齿道:“医生不就是救人的吗。”刻意加重了这句话的头两个字,然后起身去厨房重新做饭。

我从前看过的书籍中,提起过一个似乎是从西藏传出的神秘职业,由于数量稀少,几近灭绝,也不知道这职业是真是假。

操兽师。

跟普通马戏团的驯兽师不同,他们会通过生物的信息素来操控动物。

嗯……如果在雨林里打仗,自己对伍里要是有一个操兽师就好了。我如此不着边际地想着。

“圈子里的人对你的评价不错,从不多嘴,救人,收钱,走人。所以多少的,大家都很照顾你。”他淡定地吃着他自己做的饭,枪被放在桌子上,“所以,你想要埋藏的东西,我也不会说出去。”

“说出去又如何,我现在干的是合法生意。”我淡然地炒着米饭,“知道得越多越危险,我很惜命的。”

他沉默了半晌:“见过医生,也见过心细的医生,只是没有见过晚上不睡觉照顾病人的医生。”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我看了他一眼,桌子上的沙漠之鹰反射的微光刺得我的眼睛有些疼。

“我知道,因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他露出了一摸轻佻的笑。

临走时,他拿走了沙漠之鹰。他说:“反正你还有一把呢,这把先借我用用,过两天还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尽到作为医者的职责:“暂时不要剧烈运动的好,仇家什么的,能躲就躲。”他连走路都有些摇晃,到底是人,没有办法恢复那么快,尤其还流了那么多血。

他又笑了:“知道了,韩医生。”他似乎刻意加重了医生两个字。

他走出门时,我听到他说:“我的名字是尤路安,以后有事找我的话,我可以给你算个半价。”

直到这时我才确认,这人就是传闻中那个把“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可是人生一大乐趣”当作座右铭的,总是会弄到各种奇怪情报,并且把各种奇葩生物当作报酬的情报贩子,尤路安。

原来他也是个伤痕累累的人。

我想,我和他的相识,大概是个概率比镜面人出生还要低的奇迹。

后来的某一天,我家的窗台上出现了那把他借走的沙漠之鹰。子弹全清。也不知道他用这把枪干了什么。沙鹰下压着几张纸币,是我常要的标准价。看来他知道的还真不少。

最初只是医患关系,可是后来他经常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家。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进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总之我默许了他的这一行为。因为他这样做并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顶多是在家里预备些奇葩的食物以免他做饭伤及无辜。他的那些动物也不会伤到我,至少没有一只对我露出过牙齿。这样似乎也不错。维持着这样一种奇怪的平衡。甚至有时外出回家时就会有种期待。因为似乎有了个能够被等待的对象。

有时他一待就在我家待一整天,甚至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窗外发呆,等有人找上门了才会从屋里晃悠出来看一眼,再晃悠回去。

有时我会在半夜被细微的动静惊醒,伸手去摸枪时,另一只手也会摸向那把枪,同时带着一股熟悉的铁锈味道。

有时半夜来访并不会带上铁锈味,而是从厨房冒出的疑似化学制品的奇葩味道。自从有了第一次,我就随时准备半夜抄起灭火器。

不是为了灭火,是为了喷尤路安,很方便。避免了使用武器会留下的不好痕迹。

有时我会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无所事事地待在我家。

他回答他平时也是这么无所事事,只是寻不到一个清静的去处。

我问他,他难道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回答说,有,但是不想长时间地待在那里。那里只是一个住所。

我没有再问为什么。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原因。

他说,待在我这里不累。因为我不会好奇,不会多问,即使感兴趣也不会刨根问底。

这是当然的。这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不多问,不多想,救人,收钱,大家都安心。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同类人。有些人太干净,我不忍心去染指去触碰。那样的人与我不是一个世界来的。还有些人过于肮脏,他们已经被另一个世界同化,化作那里的淤泥的一部分。而尤路安,处于两者之间。处于两者之间,危险的存在。进一步是火海,退一步是深渊。

“韩医生,你有没有身为异类之人的立场?”有一次他如此问道。

“应该……不算有。怎么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的立场是相对的,你会怎么想?”

我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秒:“把你的立场灭掉,然后迫使你归顺。”

尤路安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喂,不要把你当雇佣兵的流氓相露出来啊。你这样会让很多女孩子梦想破灭的。知道她们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吗?他娘的居然是邻家大哥型暖男!”他捂着肚子,笑得倒在了地上。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而且笑得这么……开心?

长久以来苦苦伪装的面具,在这个混蛋面前不堪一击。

自从那把沙鹰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可是他也不是一个复杂的人。

有时觉得他太复杂,让人看不透,可是实际上,我想他大概是太过于单纯了。单纯到让人什么都看不出的地步。

但是他却又生活在那样如同悬崖般的地方,做着如同走钢丝的工作。

多么矛盾的人。

但终为同类。

前些日子我还问他,有没有兴趣搬来和我一起住。毕竟自家的门经常被他打开的感觉不怎么样,半夜来访虽然我不是很介意但是我需要保证睡眠质量。而且……我还打着让他帮我找药材的打算呢。动物不行的话,植物也可以吧?

结果他想也不想,道:“十朵日轮花。”

靠……又不是叫他把自己卖了,要什么紧?一朵日轮花就已经足够要命了好吗?谁会没事去跟那些黑寡妇玩命啊。

但是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家的东西中间,多了些什么不属于我的东西。

那个混蛋。

但是他还是说,在那小鬼走之前还是要住自己家的,毕竟他还是不放心他的小可爱们一不小心把夏黎那小鬼当粮食吞了。

有那么两天他晚上睡我家,不过都回来得很晚。所以早上艾络打来电话时我小小地恶作剧了一下。似乎……把艾络吓到了?

放下电话就看见尤路安看着我,眼角的疤痕很清晰。不像是动物咬的。

“韩医生可真是恶趣味。”他笑了起来。

“和你学的。”我回敬道。

时间回到现在。

我把他的伤处理好了,他又开始抽烟,我想制止,但没有开口。

有些事,我知道他不会说,或者说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有个地方被称为金三角。那里有一条街,一条污秽之物扎根生长的街。”尤路安用着谈论天气的语气说着,“你去过吗?”

我去过,但是那里的街多了去了,怎么知道他口中的是哪条。于是我选择沉默。

“很多事我无法当作它没有发生过,我还没有活到洒脱的那个年龄。”他一把灭了烟头,我有些听不懂了,“在一些人眼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我了,因为我曾经最在意的,已经被我杀了。”

我看到了一条眼镜王蛇慢慢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半开玩笑地问道:“宠物?”

“朋友。”他回答。

“那我呢?”我又是半开玩笑道。

“我不知道。”他再次回答。

于是我说道:“我把你当朋友。”我想我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让我自己都诧异。

尤路安耸耸肩,递来一罐啤酒:“友谊的小船是用来翻的,兄弟的存在就是为了插他两肋几刀。”

“那可不一定。”我回答,与他干杯。

“为你被我掰正常了一点的三观。”我举起啤酒罐。

“为我逝去的不受人威胁的日子。”他也举起啤酒罐。

“嘿,朋友,你知道要用我威胁你有多难吗?”我有些为他的那些理论感到无语,随手从一旁抽出一把沙漠之鹰。

那条眼镜蛇猛地扑了过来,却在半截被尤路安一把掐住。

我看到了尤路安嘴角无奈的笑慢慢放大,最后他又抱着眼镜蛇笑得倒在了地上。

“嘿,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说该怎么办啊?”尤路安笑够了,擦着眼角笑出的生理盐水。

“跟我表白吧,我会考虑的。”我半开玩笑道。

于是尤路安又是一阵毫无形象的大笑,而我淡定地灌着啤酒。

这样就好。平静里带着暗涌的日子。

虽然我也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啊……”我听到尤路安这么说道,因为一直在笑,有些差音。

“天堂在左,地狱在右。”我也道。

“那我们呢?”他还在笑。

“中间。但也不是人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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